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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尔萨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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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创意工厂:看贝尔实验室如何创造未来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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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秋天,在一篇题为Innovation Starvation(“创意饥荒”)的短文中,科幻小说家Neal Stephenson哀叹美国航空事业的没落。在文中,他回忆起当年坐在巨大的黑白相间的双子星座任务海报前,那种神奇和惊叹的感觉。他说当年见证的是最后一架航天飞机的发射,并为此深表遗憾。对他来说,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(NASA)放弃对载人航天技术的探索意味着“人类社会对此表现出的无能”。

出生在科技繁荣的二十世纪中期的Stephenson对航天航空的未来有着美好憧憬:人类将在火星上建立太空站,还可以在那度假。Stephenson说,这个梦想并没有实现,今后应该也不会有人再做这样的梦了。

天体物理学家Neil deGrasse Tyson最近也发出同样的感叹:“在我们登上月球后,我们的梦想就停止了。”他们都认为现在的美国满足于上世纪的科技成果,而不愿继续创造未来;如今科技产品数量种类日益增多,却没有质的飞跃。

Stephenson在文章中还写道:“人们必须实实在在地去创造新的科技,这是人类摆脱目前困境的必由之路。但糟糕的是,我们已经忘了应该怎么做了。”

而那些科学家、工程师和相关管理者们则首当其冲需要肩负起创造新科技的责任。大半个二十世纪以来,贝尔实验室无可争议地成为了美国最富有创意的研究机构,Jon Gertner在其著作:《世界创意工厂:贝尔实验室和伟大的创新时代》中将贝尔实验室比作世界的创意工厂。

贝尔实验室的科学家和研究员的科技发现和发明不胜枚举:晶体管、激光器、太阳能电池、发光二极管、数字交换机、通信卫星、电子数字计算机、蜂窝移动通信设备、长途电视传送、仿真语言、有声电影、立体声录音,以及通信网等许多重大发明都是在贝尔实验室诞生的。物理史学家Michael Riordan认为“不会再有任何机构能够超越贝尔实验室对国家科技发展做出的贡献”。

贝尔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名册就像是诺贝尔奖的颁奖名单。曾有人开玩笑说,如果一个小研究员在某个项目上卡壳儿了,他可以当面向相关著作的作者讨教;而且在那里,不管年龄差距多大,研究员之间都可以针对某个项目自由探讨甚至争论。

贝尔实验室不缺乏天才,但关键是要怎么将这些人才资源最大程度地优化组合。这要感谢Mervin Kelly,是他提议建立这样一个“创意科技研究所”,用开放式的管理方式,让各界顶尖人才自由交流;他眼光长远,而且从来不为未来的发展设限,这也给了研究员们很大的创造空间;他也不会因为暂时的经济损失而放弃某个有意义的研究项目。

追根究底,到底什么是所谓的创意?

Kelly以及他的接班人都坚信顶尖科技领域的发展是不可预测的,而Stephenson反驳说,正是因为谷歌(搜索引擎)的存在让他们开始变得谨言慎行。Stephenson发问道,到底什么才是创意?它长什么样子?它是怎么产生的,而我们如何才能拥有更多创意?

当今社会,所谓“创意”更多时候只是喊口号,一些蹒跚起步的初创公司往往曲解了它的真正含义。对此,Kelly的解释是,失败是必经之路,一项新科技的诞生不可能一帆风顺;而允许失败发生的地方才能成为真正具有开创性想法的发源地。

John Pierce制定了如下管理制度:所有管理层都必须从研究员中提拔;所有研究员都不需要负责筹集资金;投资公司必须持续支持所选定的项目;即使项目终止,研究员也不会被解职。在许多其他机构这样的管理制度是不可能实行的。

究其根本,贝尔实验室是AT&T的一个下属机构,但又独立于AT&T;许多年内,它都是美国最大的雇佣机构,却没有竞争压力。然而,“对事态保持远见”是把双刃剑,如果一个项目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才能有所收益,为什么不把钱花在短时间内就能投入市场的项目呢?

正因如此,1984年开始,贝尔实验室的黄金时代结束了,它再也没能重现昔日的光彩。与美国政府一番讨价还价之后,AT&T将部分专利公开并可以免费使用。如此一来,AT&T就与其他科技公司无异了。

要重现贝尔实验室几乎是不可能的,Gertner在其书中将贝尔实验室与硅谷进行比较,一个是纯实验室性质的机构,一个是科技公司集合地。两者的许多不同点也充分说明了这个不可能性。

有时,真的很难想象那个辉煌的年代已经处于英国和美国历史年鉴的顶端,当时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们是整个社会的偶像,一个英国乐队甚至要为收购商业卫星写歌。也很难想象会有一天,那些曾改变世界的发明家们被当成英雄一般崇拜。然而,这也并不是说他们不是英雄,也不是说他们不会再次成为世界的英雄。

ViaTheVerg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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